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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9 21:09:00

地上有六便士,天上有月亮

你可以弯腰捡起六便士

也可以抬头观赏

却总有人,一边弯着腰,一边想抬头

结果是只能看见月光的残影

想多看一点,便离六便士远一点

想再弯一点,便连余晖也见不得

于是就这样,倏然间

度过了一生

《月亮与六便士》中,随处可见遵从内心而生活的人,不论结果如何。(读完原著再看以下内容,效果更好)

我,查尔斯·史崔兰,很小的时候就想当一名画家,但父亲让我做生意,他说搞艺术没钱赚,于是我按部就班地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并成为了一名股票经理人,拥有一个看似平常而完美的中产家庭。

我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有一位声音好听、身材丰满的太太。婚前我曾试着开始画画,可她却认为我没有天赋,还时常取笑,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她就只知道爱。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17年,此时我已40,一年前我试着重拾梦想,画了一些画,并在去年上夜校来系统地学它,我谎称去打桥牌,并在时机成熟时,我留下了一封“晚饭会为你们准备好的”的信件,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无聊的一切。

巴黎是我画画之旅的第一站,当有人问我:且不说会否有奇迹发生,就算你成了一个三流画家,但是放弃你曾拥有的一切是否值得时,我只能说:我必须得画,无法控制自己,一个人掉进水里,他游的怎么样是无所谓的,好也罢,坏也罢,反正他得游过来,不然就淹死。

在巴黎我认识了迪克·史特洛夫,一个娘们儿似的小个子,他竟然也喜欢画画。我从旁人那得知这人是个慷慨的蠢蛋,只要编造些悲情的故事,就能从他手里骗到钱。于是我在一次他邀请我去鉴赏他的画时,如法炮制,不过我更直白。

“我来向你借20法郎”我实在无法忍受他的劣质画作,看到还有那么多幅没有看完时,我不耐烦地开口了。果然,他借了,一个不长记性的蠢蛋。

这期间我还遇见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他曾在我刚离开伦敦时,代表我前妻来看我的情况,说他有意思,是因为一次聊天中,他说:我不知道我能否在确定只有我的眼睛能看到我写的东西的前提下在一座荒岛上写作。是的,他说的句子就是这样长,长到我可能连听懂的希望都没有,但我就是听懂了,这个人的这点竟然与我不谋而合——有时,我会想起一座迷失在无边大海中的小岛,我安静地生活在那里的某条隐蔽的山谷中,周围奇异的树木环绕。我觉得我在那儿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个人在我之后的人生中还遇见过几次,他挺有意思的。

在巴黎的生活很困苦,但这无法阻挡我画画的决心,什么吃食、衣着、居住环境,我全然不在乎,我只想跟我的画在一起,但却时常为了房租而发愁,期间我还将我的画放在画店代售,但后来还是将他们在被人发现其中的美前拿了回来——这城市没有真正的艺术家。

没有想到的是,唯一能看出我的杰作的人,竟然是迪克·史特洛夫,对,那个没有丝毫天赋的小个子画家,他对艺术的敏感性远超同行,所以当我重病奄奄一息之际,他和那位有意思的人一起救我时,我并没有拒绝,虽然当时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并发着高烧,以为在梦想还没有实现时就会死掉。

不得不说,他们两口子照顾人还是非常细心的,他和他的妻子——布兰奇·史特洛夫。她个子很高,有着一种端庄的魅力,朴素的长裙无法掩盖她的好身材,她差一点就是美人儿了,但就因为差这么一点儿,她连漂亮都算不上。后来我知道,她原是王子家的家庭女教师,被少爷勾引以至怀孕,原以为王子会娶她,等来的却是逐出庭门,想自杀,被史特洛夫发现,于是俩人结了婚。

她的眼神总是快乐的,一种绝望中的快乐。

一次她在缝补一件衬衫,我竟望得出神,她好像感觉到我在看她,并与我四目相对,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把目光移开——该死,我想干她,后来我也是这么做的。

我,查尔斯·史崔兰,追求的是极致的艺术,却不得不时常与自己的身体做斗争,我不需要爱情,它是不利的东西,但我需要女人。性欲满足后我就准备干别的事情,我无法战胜我的欲望,我恨它,它禁锢我的精神,我盼着终有一日能摆脱一切欲望的控制,让自己不受任何阻碍地投入到创作之中,却又因欲望来临而不得不成为她的伴侣,一听这个我就烦。

当布兰奇说要跟我走时,我和迪克·史特洛夫一样吃惊,我说我厌倦她时她必须走,她说她愿意冒这个险。刚好我想画一幅裸体,而她的身体又非常美。画完之后,我便对她失去了兴趣,她却逐渐想要占有我的灵*。

男人的灵*漫游在宇宙最遥远的地方,女人却试图将她囚禁在她的账本里,布兰奇正在一点一点地施展着我前妻的把戏,将我束缚住,为了我她什么都愿意做,除了一件事:让我一个人静静待着。于是我们大吵了一架,她喝了草酸。

我没有参加她的葬礼,事实上去的人也不多,我不在乎这么样一个人,但我承认,她很纯粹,像我对艺术的追求一样,这点我俩还有些共鸣。我的生活还要继续,一周后,我去了马赛。

在去马赛的那年冬天,我结识了尼克斯船长,那时我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维持,只能为了口饭在夜间庇护所里忍受牧师布道,我们相处了几个月,而他对我最大的用处,就是在我犹豫着是去萨摩亚群岛还是塔希提岛时,给了我正确的建议:塔希提岛更适合你。后来我从一个死去的英国锅炉工身上拿到了证件,登上了一艘驶往澳大利亚的船,并于六个月后,在一艘由奥克兰开往旧金山的轮船上,遇见了梦中的塔希提,此时我身上只有一盒颜料、一个画架、十几张画布和几个英镑。

那次我正在擦拭甲板,一个伙计说:喂,塔希提岛就在那儿。我抬起头,看到了岛的轮廓,随后我瞬间知道这就是我毕生寻找的地方——港湾小镇洁白、文雅,凤凰树在蓝天的映衬下变成鲜红,远处高耸、幽绿的叠嶂掩藏着寂静的山谷,再没有比那里更觉得让你心安的了,天很蓝,色彩令你感到目眩。船越靠越近,我认出了它。有时候在岛上转悠,觉得一切都如此熟悉,我发誓,以前我在这住过。

生存依然是首要问题。有一个叫科恩的犹太商人给了我一份工作,干几个月攒够了买画布和颜料的钱,我就会遁入山林,用完了再出来,并找他借了法郎——没有办法,我实在不想工作,我的灵感越来越强烈,画作却已至瓶颈。他很爽快,但我显然没有钱还他,于是一年后,我把一幅画着他的农场的画,送给了他,他没说什么,但从他和他妻子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他们不懂我的艺术,无所谓。

我没有想到我还会遇到可笑的姻缘,但这次似乎比较合我心意。鲜花旅馆的老板提亚雷·约翰逊,是个肥胖的女人,她给我介绍了一个17岁的女孩——爱塔,挺不错的姑娘,会做饭,有资产,最重要的是,他从不打扰我,我也不必为任何生活问题担忧,这才是我能接受的感情的最佳方式,没想到我竟然遇到了,就像遇到这个岛一样。

有一段时间我没怎么画画,在小山上四处溜达,在小溪里洗澡,坐岸边看咸水湖的美景,去岛礁上钓鱼,与当地人聊天,这几年,我内心逐渐趋于极致的平静——连死亡也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脸开始变形,五官变厚,像狮子脸模样,这还是库特拉斯医生告诉我的,他说我得了麻风病,只能活几年。

原本我打算一个人进深山来享受剩余的时光,爱塔却死活要跟着我,我动摇了,少有的流下泪水,好吧,我确实缺一个买颜料的人。

两年后,我瞎了。

我,查尔斯·史崔兰,如果是曾经的我,一定会认为一个眼瞎的画家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但随着我一天天看不见东西,内心竟然逐渐明亮起来,看到了我从不曾看到的东西,就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我眼睛彻底失明的时候,我找到了那个我苦苦追寻的真谛。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能画出来,画在我家的墙上。

失明不能阻挡我将他们完美的表现出来——这是一种无法理解又无法分析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天地开创之时,目睹一切后的敬畏和喜悦。气势磅礴、热情奔放,又隐藏着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这是大自然隐秘的最深处、发现了她的美丽而恐怖的秘密的人才能创作的作品。它表现出的不是人类,而是某种黑色魔法,美丽而淫秽。

我最后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这幅画的创作中,我穷尽一生,终于在临终时找到了答案。除了爱塔和我的儿子,还有一个人看到了它——库特拉斯医生,他是个有福的人,也不枉这神作现世一场吧。

爱塔,答应我,我死后,将这房子烧掉,要等到连一根木棍也不剩的时候在离开,好吗?

爱塔,谢谢你,我找到了,现在,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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