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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写作计划之二是旅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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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旅行,更是冒险[以色列]加利特·达汉·卡利巴克陈奕樟译ShulamitHareven是以色列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她曾说一位艺术家应该至少熟悉一种与他的技能无关的艺术。

我相信Hareven女士的意思是作家要更新其作品的观点。

自称女手艺人的我认为写作过程就像是在我的工具棚里,如果还要精确一点,那就是在我的写字台上添加一种工具。

我觉得大部分作家和我一样,认为语言不是人们相互了解和分享信息的唯一途径或方法,相对于语言来说,我们称之为“风格”的东西告诉人们的是,这个故事会“怎样”的而不仅仅是这个故事是“什么”。如果手艺人,比如作家,在他的作品中使用太多形容词或描述的话,那么这部作品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有时,作家需要像音乐家那样,音乐家知道什么时候用连奏,什么时候用断奏,而作家也需要知道什么时候用直叙,什么时候用描述。

因此,作家对文字的运用可以创造意境。有时一句不完整的语句反而会给人造成一种紧迫感,诸如此类。

Hareven女士还说过“我语言的界限就是我世界的界限”。的确,我们不能在没有参考界限的情况下讨论写作过程,因为首先,具体地说,写作过程涉及界限。我们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和未知的语言。这不像游客使用的诸如“打扰了,请问长城怎么走”和“你能推荐几家本地的餐厅吗”这样简单的语句。当来自世界各地的作家聚集在一起时,他们不同的信仰、观点、态度、思想、迷信等等逐渐显露出来,让我们得以了解他们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这难道不是创造了一个新的角色和情节吗?

我将写作视为一场旅行。从古至今我们见识了许多旅行,比如奥德赛,亚伯拉罕向乐土迁移,又比如最近马克·吐温写的“圣地之旅”,书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由他旅程中的所见所闻转化而来。

就像我开始时说的那样,我认为写作过程中作家对世界认知的不断更新能赋予她更深层次的创作和写作。至于我的作品,每本书都像是一场旅行:有时住宿办理很顺利;有时行李箱会出问题;有时是路途,或者说情节,会不按计划发展,所以每次旅行之后,原来的我们都不复存在。

写作过程就像是一张机票,你知道你的目的地在哪儿但是你永远也不知道旅程会如何结束,也不知道你会收获什么。而这正是优秀的文学作品所必须做到的:去影响,去改变。虽然这不是我参加的第一个写作项目,我曾有幸被以色列的福尔布莱特委员会选中去参加在爱荷华州举办的国际写作项目,但我还是等不及要参加上海的写作项目了。当乘务员“女士们,先生们,请系好安全带”的广播响起时,我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飞机,因为一场伟大而激动人心的冒险正等待着我。如果写作的过程不是冒险,那还会是什么呢?

奢侈的、矛盾的

[阿根廷]玛丽娜·波尔切利

陈奕樟译

旅行,迁移,文学从一开始就是围绕着旅行的传统展开的。想想尤利西斯,想想古人的记忆,想想他们的探险,就会意识到当一个人迁移的时候有多危险:我指的是认知维度,在旅途中看到的,认知的,理解的(不仅仅是学到的)。他们所发现的,他们笔下人物所面对的,所有这些都涉及他们的身份并对其产生影响。

当我说到艺术驻留的时候,也必须说说拉丁美洲作家的工作条件。首先我想说的是,由于我们国家的生活条件,艺术驻留似乎是一种真正的奢侈。作家们为了谋生会去做任何工作:教师、编辑、翻译、在银行或餐馆工作。他们用尽一切除了写作以外的方法来谋生。在很多地方,采购图书的数量非常低,文盲率高得惊人,然而这些文盲却试图靠卖书为生,这听起来几乎是荒唐可笑的。更不用说那些试图靠在杂志或报纸上发表文章和评论为生的人了。确实,鲁迅曾说过靠写作为生的作家有多么的困难,不过他也谈到了写作的重要性和保持写作的必要性。对拉丁美洲来说也是如此。在这种人们对脑力工作完全缺乏认知的不利环境下,坚持认真写作可能是真正的泰坦尼克似的壮举。为此,我发现艺术驻留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值得开展的项目之一。幸运的是,我设法获得在墨西哥和加拿大(法语为主的魁北克省)的驻留写作机会,这两个地方都提供了同样的益处。驻留提供的住宿条件意味着写作可以顺利地进行,稳定的经济可以让我专注于写作,同时我也获得了在熟悉的环境中与他人进行交流与对话的机会。

矛盾的是,年前拉丁美洲的独立意味着西班牙语将成为贯穿整个大陆的主要语言,然而,一大堆原始的土著表达、非洲词汇和混合术语都渗透到西班牙语中,变成了官方的、权威的语言。因此,像“che”(意思是“人”,出自马普切),“mate”(意思是“茶”,源自瓜拉尼),以及术语“quilomboormilonga”(源自非洲)等都在西班牙语中并存。

在国外(艺术驻留的情况下),当实践和语言形成对比时,自身的语言就变得尖锐并且凸显出来。特别是,每个作家都拥有他们自身的语言,并且使用他们自身的语言。我们的口头语言体现了我们的身份和我们对人生的展望,它定义了我们的拉丁美洲。我们的口头语言既没有受到西班牙语的控制,也没有被语法化。我们通过肢体和文字相结合的说话方式来表达自己,同时我们也根据生活经历对其进行不断的调整。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口头语言是对我们自身的一种保护。

总而言之,肢体语言和口头语言所表达的对话以及对旅行的认知维度是这次艺术驻留的关键。本次驻留除了能观察和接触当地的文化,同时也是一个与当地文化交流,认识并理解它的特性的机会。

阅读,这就是幸福

[法属新喀里多尼亚]尼古拉斯·克托维奇

杜海燕译

阅读即悦读,无他。

我这样爱上阅读的:被内容说服,而不受任何干扰。不用仓促地读、带着任务地读,因时间无穷尽:当下读、以后读、明天读、一直读。书不会飞走,倘若真的飞走了,我也会跑去抓住它。

往事随风。不过于我而言,阅读仍有疑问:“写作,难道不是颠覆性的吗?”难道它不承担唤醒想象力和疑问的风险吗?难道不是对开拓创新的呼应而呼唤在别处吗?“别处存在。”那样的别处,那个兰波(法国诗人——译注),有谁愿意成为他的同伴呢?寥寥无几。写作,任何形式的写作,如每种艺术一样,都有其自身的不可或缺性,从而使得创造成为可能。在其颠覆进程中,要是给想象以自由,让读者相信前述乐趣、再与他们身心交融,该多好啊!我愿相信那些执著于疑问、梦想、想象力的人,他们对世界的认知,同时对另一个世界有巨大创造力,能够为读者提供愉悦,为读者分门别类,厘清本质。我愿意相信敢于向读者提供无旅途风险标记的作者们!相信那些敢于冒险与作家肩并肩行走的人们。

那些翻页看书而呼吸无明显起伏的人是无法理解书中的愉悦的!阅读时我们自身和其他人、角色、作者、语句、小世界、大世界会产生共鸣,这种愉悦感独一无二,这就是幸福,就是活着的唯一理由。谁没有在心爱的书前迟疑过一个小时、几个小时、然后就迫不及待地仿佛时间是偷来一般如饥似渴地读起来:因为阅读一旦开始,心中就只剩下书中的世界,感觉一切皆有可能,宇宙万物近在咫尺。这每次阅读都仿佛经历了独一无二建筑的建造过程,无法预料又让人惊喜。

无视这种忐忑、无法体会那种沉浸在未知世界的兴奋感的人,依然会无视:生活原本不同,但边界开放触手可及。那些忽视无名小辈的人、忽视电台陌生标题的人、从不阅读报纸专栏中专家学者作品的人,错了。有时,知名作家下一部作品文字明亮多变,篇章拓展灵活,然而就是有人却无法为之激动不已,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对我上述言语不知所云的人,无法把握书中这小小的宇宙,对他来说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无视愉悦可能会让生活简单容易,问题是,你怎么能离开这种阅读的愉悦感而活下去!缺乏冒险,只有稳定、平衡的幻想。不过与其说平衡,更像是停滞不前。真正的平衡只是两个不平衡之间的瞬间状态,循环往复不断前行。探险对于好奇的人们来说至关重要。为什么要去探索发现?因为周遭太过熟悉。所以呢?所以只会提出简单问题的人,不是一个合格的谈话者。他不会明白,也不会体会到其中的奥秘;文字是未知的,语言是模糊的,他不会去问这是什么;而语言必须用来解决发现的疑问,而他无法理解。提问,就是解决怀疑。而怀疑则暗示出,一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某个地方,并非遥不可及。

阅读之重要性与生活、爱、友谊一样,希望关于这世界的文章能永留人间,唤醒我们的身心。艺术中的所有问题和疑虑的答案都具有确定性,而与之并列的,则是阅读时那种愉悦感的完全不确定性。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带着读者去到时间的边界。艺术和阅读的必然性是短暂的,而这种非常短暂中又存在着永恒,它必定在我们心中铭刻了意料之外的愉悦火花。

阅读仍然是抵达自由的终极愉悦方式之一。千百年来,因其自身群体生活的本能使得人类无法产生任何别的想象,而只会让这种束缚愈加完美,并延伸到其自身发展、成长、拓展。除了城市化的生活,并没有别的发明。现在已经在开发自身方面极致完美。而在这21世纪的精致舞台上,人们不能再无视其他、自顾自地讲出人类发展的话了。

我相信,诗歌、文学像其他所有艺术形式一样,仍然能够在这奇迹般的时刻给我们创造不同的生活体验,因此,我们也可能窥视到生活本来的样子。

尽管微小、短暂,但我们相信,阅读写作中始终会有思想和喜悦的火花在闪现。

本文刊于年10月23日《文汇报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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